昨天上午, 終於決定再次相約一位早前因為他的言行而令我難過的朋友共聚午餐。因為決定得太過突然, 所以我根本沒有太大期望他可以赴約。他一向在公司有一位「飯腳」,時常強調如沒必要絕不臨時撇下「飯腳」。
但今次, 他居然接受我這麼怱忙的邀約, 或許, 他感到十分難得。因自從他的說錯話事件, 加上本人近期心煩意亂, 極為沮喪和憔悴, 已好人段日子沒有真正聯絡他, 或許, 正是如此, 他非常珍惜這次我的邀請。
是次我主動提意食麵。以前, 我都頗為抗拒, 因為我會好快又肚餓, 而且價錢跟食飯差不多。但自從心情欠佳後, 一直沒有食慾, 差不多每晚都是肚子空空地入睡。 他對我的提意也感錯愕。
在整個午飯過程, 我都不苟言笑。在食過午餐, 歸去的路途上, 我一直沉默不語, 他終於按耐不住問「你是否一直這樣一點說話也不說, 若是這樣, 下次我不赴約了。 又不知你是否還怪責我, 我又不敢亂說話, 感覺怪怪的。」
我回他一句「我邀請你共聚午餐, 已忘掉那件事, 你不必想太多。我一直沉默只是近期真的有太多事令我情緒消沉, 思緒混亂。你也清楚吧。」接著, 我只好盡量找些話題滿足他。
我明白, 或許我的沉靜跟從前的性格大廂逕庭而令他不安。我卻心想, 有時候朋友的作用就是這樣。當你心煩而又不想孤單時, 總想有一個人在身旁消去一種寂寞感, 感覺似是有人在身邊一直支持, 在精神上有所依靠。
就像數星期前, 跟一位小學同學夜遊彌敦道, 從尖沙咀漫步到太子。其實, 當時她不知我有心事的, 但沿途我沒說話, 她也會說話, 就算大家沒有交談也會給我一點安心感。
在即晚, 我們經過數星期的冷淡接觸後又再次如昔日般通電話, 我終於按不住把我所有正面對的問題告訴了他(當然如我一貫作風, 沒有100%告知), 但他得悉後即時明瞭我困局, 他的態度好像比過去好一點。
其實, 我一直慶幸有這位朋友。雖然, 他有時真的會口不擇言, 令人難已入耳, 但不論如何他都是一位可以交心的朋友。
經過這次心情極為非常底潮的時期, 令我發現誰是真正在我的黑暗途上會伸出光芒的朋友。
如一位在聖誕夜唯一感覺到我的失意而問候我的朋友。當晚, 她的慰問真的令我很窩心。我亦感激不已她在除夕夜不厭我礙手礙腳而參與她們的聚會。其實, 上星期她在酒吧跟我說的一番話, 我多多少少也是估得到的, 一點也不感到愕然。
已不知從何時開始, 感到跟一群相識已久的朋友有一種疏離感。真的不記得從何時起有這種感覺, 反正沒有意慾去探究箇中原因, 也許, 是自己問題吧。就是如此, 才會在聖誕夜有另作安排的打算。說到底, 我還是會珍惜這班朋友和更加珍重跟她的友誼。
其實, 當晚有一瞬間在洗手間, 酒醉上腦提升了眼睛的濕度, 返回坐位時, 淚水已忍不住不斷洶湧而出。當時我不斷用手掩臉, 她問我有沒沒事, 我以醉作借口。 在這一剎, 我真的很想抱她大哭一場, 但最後, 我還是用我一向的耐力壓抑住。
事實上, 深知也有很多人關心自己。好像一位身在外地的朋友, 他知道我在這段日子十分沮喪和近乎崩潰而打算越洋幫我安排一個生日會迎接我快將又老一歲的日子。
真的, 我會用「崩潰」來形用近期的心情。以前, 不論有多不開心, 也會盡量裝出一副開心的笑容, 別人關心問候時, 我也會極力說一聲「還可。」可惜今次, 我已無力再裝, 無力再勉強說一聲「還可。」我就像一個失去平衡的支撐點, 因為負荷太重而不能繼續平穩地支撐下去的一個點位。
我十分感謝這位朋友的安排, 但我深信上一年的生日會已是最好的, 真的, 如果說2006年的生日會是我最傷心的, 那麼2010年的生日會就是我最開心的一年。
好了, 好像太長。或者, 因為今晚的低氣溫和雨紛紛帶動我的思緒寫得這麼長。哈哈。還有很多好朋友的支持和相伴, 如花時間跟我看「戀人絮語」的兩位舊同學, 在深夜時分跟我不停msn的兩位(多謝你通知你香港的好朋友說我1000 x 不開心)(多謝你的power point), 指出我個性問題的你和帶我到馬會食飯的你……等等。
給我一些時間, 我會回復昔日傻笑的我。
(PS: 希望你地睇到, 我用了兩個鐘時間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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